1647、教导(2/2)

但这种程度的灵气对于苏乙等四人来说绝对足够用了,毕竟他们四个境界并不高,吸收灵气的速度和身体可容纳的灵气数量是很有限的。

解决了灵气的问题,苏乙又回到地上,将防护大阵布置在了后院中,涵盖范围就是整个后院。

这防护大阵当然也是木老怪倾情贡献的,这阵法据说就算筑基后期的修士想要破开都要大费周章,虽说算不上多好,但绝对不差。

还是那句话,对于目前阶段的苏乙等人来说,绝对够用了。

布下阵法后,从外部看后院还是那个后院,可一旦有人闯入其中,便会激发大阵,轻则困在其中走不出去,若是反抗激烈还会激发大阵杀伐手段,灭杀闯入者,杀阵一旦被激发,未曾筑基的修士进去一个死一个,绝无例外。

刚来广贵城的头一天四人谁也没有修炼,布置完了宅子后,二女亲自下厨做了一桌丰盛的菜,四人就着月光又大吃一顿。

因为灵眼和聚灵阵的缘故,水池中莲花疯长,格外壮观。聂小倩兴致勃勃想要在水池中间开垦一块灵田,种些灵植草药。

苏乙自无不允,于是晚饭过后聂小倩便出门买花种去了。

她前脚刚走,后脚就有人上门了。

是旁边的邻居来拜会,说是要认识结交一番。

苏乙和宁采臣对这种事情都不感兴趣,于是交给小卓去应付。

原本以为只是一个小插曲,但很快小卓便面带恼火来跟苏乙汇报。

“来的人叫徐峰,手里拿着咱们这处宅子的房契,质问咱们私闯民宅之罪!”付小卓恼怒道,“房契是真的,就是白天时那牙行的人给咱们看的那一份,我认得出来!公子,这徐峰说他的这处宅子从未委托给牙行去租赁,因此要我们赶紧搬走,或者再付双倍的租金。”

“怎么会这样?”宁采臣生活经验少,闻言也气愤不已,“这么说,咱们让牙行的人给骗了?”

“公子,这双方一定有一方在说谎,”付小卓不爽道,“您之前说让我们尽量低调,但这些凡人当真狗胆包天,居然骗到咱们头上来,咱们还有必要忍耐吗?”

“按你的方式去处理。”苏乙根本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,他相信小卓一定可以处理好这件事。

果然,得了苏乙许可的付小卓很快便将这件事情搞清楚了,原来是牙行和这个叫徐峰沆瀣一气,想要讹诈苏乙他们。

付小卓略施法术,就让这徐峰吃尽苦头,最后不但什么都没得到,反而惹了一身骚。

但这件事还不算完。

红尘俗世里,往往是小麻烦套着大麻烦,大麻烦套着老麻烦,麻烦源源不断。

这徐峰和那牙行原来都是这广贵城中一个名为五色门的帮派中人,他们在小卓手里吃了亏一点也不甘心,第二天一大早就带着上百人来砸门闹事。

付小卓没有客气,一把凡俗之剑尽退来敌,打得这些混混们落花流水四散而逃。

付小卓原本以为这就完了,但谁知道到了中午,一群捕快将宅子团团围住,手持弩弓利刃,要求宅子里所有人都戴上镣铐去县衙大牢一趟,给里面的人一炷香时间,否则就要强行闯入拿人。

付小卓又惊又怒,要杀掉外面这群捕快对她来说再简单不过,但他们一行四人来这里不是跟这些凡人打打闹闹的,他们是来这里隐居修行的,现在事情闹成这样,显然有违初衷。

付小卓左思右想想不出一个稳妥的办法,只好来到后院满脸羞愧跟苏乙汇报了这件事。

“知道你错在哪儿了吗?”苏乙听付小卓说完整件事后,不慌不忙问道。

“公子,我错在没有提前搞清楚这些家伙的来历,没有未雨绸缪,才让咱们如此被动。”付小卓反省道。

苏乙笑了笑:“对,也不对。”

“我们是修行人,他们是凡人,你们可能觉得修行人就高凡人一等,你们俯瞰着他们,觉得他们根本不值一提。”苏乙淡淡道,“正常来说是这样的。但我们的情况不一样,我们需要隐藏在凡人之中潜心修炼,若非必要,不能暴露自己修行人的身份。这样一来,我们其实也等同于凡人,我们就必须处在他们平等的地位来跟他们打交道,否则我们做出任何事情对他们来说都像是不知所谓。”

顿了顿,他看着小卓道:“这就是你犯的第一个错误,你没认清楚这件事的本质。正因为这样,所以导致了你第二个错误——你凭什么对他们手下留情?”

小卓和小倩也好,宁采臣也罢,这三人虽然都很聪明,但其实都属于涉世未深的小白,他们既然跟了苏乙,苏乙自然要培养他们这方面的能力,补全他们的短板,因此,他这可不算是“好为人师”。

苏乙教导付小卓的时候,其余两人也都在场,两人都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。

“这个国家现在秩序崩塌,信奉的是弱肉强食那一套。”苏乙接着道,“只是拳头大,不代表你就强,你还得够狠,够有脑子。”

苏乙说着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:“你想想,你以一敌百把他们打跑了,这些人显然已经知道了你的厉害,明白你不是好惹的,但为什么他们还敢来找咱们麻烦?”

“因为我只是打败他们,却没有重伤他们,所以他们虽然觉得我厉害,但却不怕我。”付小卓明显想通了,十分羞愧地道,“他们觉得我还是守规矩的,所以今天就搞出这样的事情,让捕快来对付我。”

“君子可欺之以方,哼,这些家伙真是卑鄙!”宁采臣一拍桌子气愤道。

苏乙看了他一眼,对付小卓继续道:“其实从昨天你以一敌百打跑那些人之后,这件事情的性质就变了,不是敲诈勒索,也不是寻仇,而是争面子,争权威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