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8、诡异（1/3）

季长风躺在外侧,侧过身子面朝着楚离殇，静静看了一会儿，叹了口气，将人揽在自己怀里,楚离殇伸手环住了她的腰身。

季长风看了他一眼,并没有醒来的迹象,完全是潜意识的反应。

很依赖的睡姿。

季长风将他额前的发丝撩到脑后，指尖轻轻描摹他的眉眼,自上而下,一寸一寸，分外旖旎却又不带丝毫的欲念，只是单纯的打量与观测。

她好像很久没有这么仔细的看过他了。

她总说是他的长相好看,入了她的眼，长到了她的心坎上，其实不是。

是他先进了她的心坎，然后她才认定了他那张脸，认定了他。

他跟她一样，没有安全感,就如她睡觉喜欢揽着他，而他也习惯了搂着她的腰身，寻找倚靠。

季长风伸手摩挲到他手腕上的锁心链,符文犹在，红色的小圆点色泽依旧光鲜,季长风将楚离殇的手腕拿近,仔细端详，符文的缝隙里隐隐约约可见两人的名字刻于其上，再看又像是复杂繁冗的纹样,理不出头绪。

锁心链定情锁心，两人之间能够感受到丝丝缕缕的羁绊，季长风不想深究到底是楚离殇真的喜欢她，还是因为梦境暂时迷惑了他的心神，令他产生了深爱她的错觉，才毫无戒备心甘情愿的令她如此顺利给他戴上手链，或者是因为锁心链的缘故他才对她如此依赖，毫无防备。

那场两个人的梦，改变了他好多，多到她醒来恍惚，觉得不真实，像是她从一个梦里出来又坠入了另一个梦里。

如果这次也是梦的话，她希望永远都不要醒，如果不是梦，她希望能一直持续下去，直到他老去，她也老去。

困意又涌了上来，季长风也闭上眼睛睡了过去。

郭茂盛一直等着陛下的吩咐等着传膳，眼见着天已经乌漆麻黑，各处都点了宫灯，也没等到动静。小太监甜饼儿悄悄问他：“干爹，还传膳么？”

郭茂盛瞅了一眼寝宫：“今晚就不传了。”

想了想又不放心：“吩咐御膳房候着吧，陛下说不准什么时候用膳呢。”

甜饼儿得了吩咐，挂着标志性的笑脸去了御膳房。

赵均在红楼里呆了几天，知道王林之已经走了之后，一个人待在里面颇觉难受，便换了身份，易容一番，打算将打探打探何芸芸的下落。

上次小皇帝说的那句话他还记得，想想也觉得颇是有趣，只不过他的趣味不是楚笙与何芸芸相见的乐趣，而是他那便宜弟弟见了二人的反应，想来定是有趣。

他以为依着何芸芸的那样攀荣附贵的性子，怎么着也不会过的太差，他见过太多这样的人了，擅长利用自己的美貌换取男人的钱财家产，即便是做一个见不得光的情人，甚至他还见过不少楚笙包养情人后来随着楚笙败落，自愿委身于他人，更有甚者自己将自己卖身青楼。

他以为见到何芸芸起码也是风韵犹存，虚荣傲慢之人，哪知见了之后跟想象中的相差甚远。

赫然是良家妇人。

赵均打扮成寻亲的过路人，牵着马匹停在村落的最北端，那里是一处一字型的房屋，并排两间，外面用篱笆围着，篱笆内还翻中了土地，一块一块的种着蔬菜，收拾的干干静静，半点杂草也无。

赵军牵着马匹，在篱笆门口朝里喊话，问有没有在。

自里面出来一妇人，头上已经有了白发，但是打理的干干净净，盘着妇人髻，用灰色的巾布包裹着。身上也是同一色的布裙，虽然清贫但是打理的干净利落。

模样已经不复鲜活，但是比之一般的乡村妇人仍然出彩不少，尤其举手投足之间有着乡下人所没有的优雅。

赵均对她笑笑，行了一礼，向她讨碗水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