拜帖(2/5)

他们想放弃那片土地,拱手相让。

但沈如意同样清楚,爹爹不能后退,岭南战场从来都是牵制大夏的主力战场,岭南如果弱了,大夏只会以雷霆万钧之力劈开大周,从南方一路往上,最后直指中原。

今日的软弱,来日只会加倍换在大周百姓身上。

连沈如意都知道的道理,坐在龙椅上的那位、站在朝堂上的重臣,不可能不知道。

正是因为他们知道,他们太知道了,但那又如何。

他们在定都富贵窝里寻欢作乐,今朝有酒今朝罪,反正受苦受难的不是他们。

这酒可真苦啊。

沈如意吩咐人将傅戚璋送回屋子,和傅琮岑风回了沈家。

回去路上沈如意兴致怏怏,她的脑中一时想着远在南方的沈父,一会想着沙场之上冲锋陷阵的将士,到最后,这些大周骨血全都化成了定都的风流韵事。

清醒的人活在夜里,太受罪了。

马车外头簌簌落雪无声无息地落下,车头挂着的玻璃琉璃灯盏发着盈盈光芒,马夫甩着马鞭,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。

尽管如此,但沈如意还是想当一个明白人。

沈万山生不出孬种。

她沈如意也不是哭哭啼啼的小女子。

既然老爹在战场之上举步维艰,纵然她什么也做不了,但若能探清时局,也算是在这迷雾之中找到了一条路。

沈如意坐不住,得知岭南战场恐有变数,整夜整夜睡不安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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