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醋(2/2)

其实说到底,沈如意还是与傅琮界线划的分明,楚河汉界谁也碍不着谁,果儿见了自家小姐这幅嫌弃傅琮的模样,更加肯定了原先的想法,小姐和姑爷迟早是要和离的呀!

苹儿老母鸡护崽似的挡在了沈如意跟前,凶巴巴瞪着傅琮,想让这位姑爷能够有点自知之明,不要硬凑上来了。

傅琮失笑,他摇了摇头,伸手将苹儿给推开了,笑眯眯地凑在沈如意跟前,“你表兄不就是我表兄,他既病了,我自然是要去看看的。”

“更何况,如今我也算是沈家半个主子呐!哪儿有客人病了,主人家不出面的道理呢!”

傅琮和沈如意一同去了岑风院子,出门前,傅琮还被拦下来喝了一碗汤药。

他捏着鼻子一口气喝完了,沈如意戴着雪帽笑话道:“你这三天两头地喝药,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讨了个短命的夫婿上门呢。”

那药实在是太哭了,苦味在嘴巴里散不去,傅琮皱着眉头道:“还不是常大夫,一天到晚差人送药过来,沈如意,是不是你在常大夫跟前说我什么了,我总觉得大夫看我眼神都有些不对劲。”

隐隐带着怜惜。

委实让人捉摸不透。

“我能说什么,你可别诬陷我。”

俩人打着嘴仗的功夫,岑风院子就到了。

天色渐晚,苹儿和果儿在前头提着灯笼,这一会风停了,雪地中只剩下沙沙的脚步声,游廊中有些打滑,傅琮一个没踩稳当,差点跌过去。

“哎,你小心些!”沈如意伸手拽住了傅琮。

就算是在冬夜里,沈如意的手掌也滚烫温热,傅琮反客为主,将沈如意的手包裹在了掌心当中。

他嬉皮笑脸地在沈如意耳边说道,“你手好软呢。”

沈如意啐了他一嘴,“没个正经。”

傅琮也不恼,反而将她的手握的更紧了,“路上滑,你抓着我,省得我又摔了。”

这人也忒不要脸,沈如意同他在游廊下推推嚷嚷,远远望来这两人就像是在搂着说笑,恩爱甜蜜。

岑风呆呆地望着这一幕。

他在床上躺了一下午,浑身上下都酸疼的不行,眼下雪停了,也没起什么风,他便想着出来站站,没成想才出来,就见到了这一幕。

“表兄!”

正在和傅琮玩闹的沈如意见到了岑风,朝他招了招手。

“表兄吃了药可好些了?外头冷,表兄受了寒应当在屋子里躺着才对,仔细出来又冻着了。”

在外头,沈如意便又是温温柔柔体贴端庄的样子,傅琮站在一旁听得一阵恶寒,他皮笑肉不笑地朝岑风点了点头,互相致意,然后又象征着主权似的一把握住了沈如意,“一路过来冷死了,咱们进屋说话去。”

傅琮这动作心机满满,当着岑风的面牵起了沈如意,走在前头还时不时和沈如意低头说话,旁的人不知晓他们是如何相处的,见了这一幕只觉得夫妻恩爱。

殊不知傅琮低头凑到沈如意跟前时,他被沈如意掐了一把腰上的软肉,外边看是蜜里调油,实则是辣手摧花。

“你们小姐和姑爷,虽说婚事仓促,但感情却挺好。”岑风落在了后头,同走在他身边伺候沈如意的贴身丫鬟轻声说道。

话音刚落,就传来了一阵嬉笑。

果儿朝岑风挤眉弄眼,见沈如意和傅琮往院子里头走去了,她笑嘻嘻道:“表少爷这是放不下我家小姐吗?”

“果儿!”苹儿听这话忒没规矩,拉着人就走远了。

说者无心听者有意,岑风陷入了深思。

“如意,来这个对身体好,你多吃点,冬日里就该吃些补身体的。”

饭桌上,傅琮殷勤地给沈如意夹菜添汤,一众丫鬟们都没事干,沈如意脚尖踢了踢他,呵着气声道:“你中哪门子邪了?”

“如意不爱吃葱。”冷不丁的,岑风突然冒出这句话。

他将沈如意碗碟中的一筷子小炒菜推开了,重复道:“如意从幼时起便不吃葱了,傅公子,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吗?”

岑风目光灼灼,直勾勾地盯着傅琮,眼底有怀疑,也有轻蔑。

沈如意看了眼碟子上的菜,无所谓道:“是了,的确是我不爱吃的。”

然后傅琮便静了。

吃完饭便沉默寡言地回了院子,因着岑风住进了沈家,这厮终于死乞白赖地住进了沈如意的闺房。

沈如意搞不明白傅琮这几日怎么了,做的事说的话怪让人摸不着头脑,她见傅琮吃了饭便离开,只是随口嘱咐让苹儿在前头打着灯笼送他回院子。

“如意,我从儋州过来,带了些南方才有的果酒,你可想尝尝?”

岑风见傅琮走了,鬼使神差,开口邀请了沈如意一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