佳人(2/4)

傅琮往沈如意跟前挪了挪,贴在她耳边耳语道:“如今咱们成亲可是过了明路的,在外人跟前可不能露馅呐!”

理是这个理,但这话从傅琮嘴里说出来,怎么听上去就那么贱呢!

岑风瞳孔放大,不可置信地望着沈如意和傅琮,他不确定地重复道:“这位公子……你……和如意……”

他的视线在俩人身上徘徊,到最后双脸苍白地说道:“那真是……恭喜表妹了……”

“谢谢谢谢!我和如意一见倾心再见钟情,因而这婚事办的仓促,来不及通知表哥喝喜酒,还请表哥万勿怪罪啊!”

岑风想把傅琮抓着他胳膊的手甩开,但这人偏生看不来人脸色似的,就是紧抓不放,岑风压抑着心底的苦涩,微微笑道:“哪里哪里,妹夫说这话,便是让如意与我生分了。”

本来就没什么情意,何来生分一说!

傅琮哼了一声,暗暗给岑风打了个烙印:不安分!

“傅琮你行了啊,说多了让人笑话。”沈如意坐在傅琮身边,掐着他腰上软肉,边和岑风笑着,便和傅琮窃窃私语。

他们这一举动,落在岑风眼里,又是一阵暴击。

“还不知道表兄为何来定都呢?可是儋州那边出了什么事?”

傅琮闭嘴了,沈如意终于接过了话头,开口询问一二。

说到此,岑风叹了口气。

自从今年入夏,南地便不太平了。

先是七月接连暴雨,洪水肆虐,紧接着暴雨过后便是漫长的暑热天气,天地里的作物倒了大半,天灾便罢了,还有人祸。

今年一整年,大夏都不安分,南边和大夏的边境线上不知悄无声息地死了多少人,靠山吃山靠海吃海,儋州走的就是海上商路,可大夏要闹事,整个儋州税收少了大半,年终了,儋州的封王见不到上贡的银子,哪里肯依,底下百姓苦不堪言,水深火热。

“儋州的封王我知道,叫傅愈,先帝在时他们那一脉便分去儋州了,儋州弹丸之地,税收连岭南三分之二都比不上,难为傅愈了,要钱没钱要人没人,还想方设法从百姓口袋里搜刮钱财。”傅琮小声和沈如意解释着儋州的情况。

“傅愈那人也是出了名的混账,年纪一大把,风流好色,听说儋州模样颇过得去的女人都被他带到府里去了,那盛况,啧啧啧。”傅琮瞧着二郎腿,将脑袋搁在沈如意肩上,“反正我如今是瞧不见了啊。”

沈如意嫌弃地一把推开他,转头接着问道:“儋州与岭南一山之隔,那岭南……”状况只怕也好不到哪里去。

“岭南那边没听说出什么乱子,不过我三月前便从儋州启程来定都了,如今情形如何,我也不是很清楚。”岑风眉头微皱,提起儋州,他的心里总是不安的。

他从儋州而来,此行千里,一路风霜,为的不过是想给家里人找一条出路,姨夫如今好歹在定都挣了个官,若他们想举家从儋州搬来定都,他怎么也得先来打听打听情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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