侧妃（1/5）

柳如婳直勾勾地望着窗外，目光灼灼，仿佛带着燃烧殆尽的希望与热烈。

她紧紧拉着沈如意，嘴唇蠕动，散乱的鬓发被汗水打湿了，透过她的瞳孔，沈如意甚至能清楚地看到双眸之下的惊惧，直击心底。

“太子妃？太子妃？”沈如意轻轻拍着柳如婳的背，贴在她耳边小声说着话。

“如意、你……你……你与太子府……”

“远些……”

柳如婳眼眶含泪，说完这话后，再没有力气说别的了。

丫鬟在外头敲了敲门，轻声道：“太子妃，您该喝药了。”

沈如意走到门边，见来人是柳如婳的贴身侍女，她问道：“你们娘娘是怎么病的？”

“不知，前阵子还好好的，夜里突然就发热了，太子来瞧了几回，宫里头太医也来过，但总是不见好。”

“去吧，伺候你家娘娘喝药去。”

沈如意站在外室，拧眉瞧着里头柳如婳病恹恹地靠在枕上，有气无力地喝着药，药味缠绵，再无往日风采。

沈如意抬脚走到床边，用力握着柳如婳的手，“阿婳，仔细养病，等你病好了，咱们还要赏雪寻梅呢。”

柳如婳笑了笑，点头。

沈如意离开太子府的时候正好碰上了姜雪，姜雪和柳如婳是手帕交，如今柳如婳病重，姜雪心里也不安得很，见了沈如意，她温和地笑了笑，俩人匆匆告别。

定都的日子过得犹如天上浮云流动一般缓慢，但转瞬却又悲喜难料。

柳如婳病逝了。

得知消息时沈如意原本正打算和傅琮回门，但眼下柳如婳一去，只怕一时半会她只能住在王府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