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章 系统的能力（1/2）

“那，先生这些纸人您还要吗？”宋明月看着顾白问道：“如果您不能在今天就找到、安排好的话……我个人那建议是不要为好。”

顾白想了想：“还是要吧……你为什么会建议不要？”他想弄清楚这里面有没有什么忌讳，毕竟系统都出来了，那这个世界再出现些自己不了解的东西就太正常了……

宋明月轻轻点头，仔细讲与他听：

按照老一辈的规矩来说：纸人扎出来之后只能在一天之内使用；使用之前三个时辰不得给纸人开眼等等，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别的规矩，譬如“过桥”“唤阴”之类。她还跟顾白聊了一些走阴之类的民间传说。

似乎在这方面，宋明月博学的完全可以称之为专家。

十点多，宋明月母女两人离去。

直到两人离开，阿婆都没有起床。顾白去卧室看了一眼，阿婆面色红润仍在休息。

他回到客厅，仔细回忆宋明月刚才说过的东西。

我需要先准备……咒语……这是开阴门的必须……还要搭桥……这可以让李阿公少走一些路……

顾白从厨房中取来一个白瓷碗，碗沿处是两道蓝色横纹，精致又有些朴素。

他拧开水龙头，让水从右手掌心溢出去流尽碗里，足足半碗。

“去两根筷子搭放在碗上，一正一逆……”

按照规矩来说还要滴一滴公鸡血在碗里，这碗中水就是“黄泉”。不过顾白觉得自己不必如此：按照系统所说，精诚所至金石为开——只要他一心一意地想去这么做，那他认为这是黄泉，这就是黄泉！

这双筷子便是桥——据说可以让人的魂魄不受黑白无常的锁链拖拽就可以直达黄泉渡。

顾白的手上还有一些水，这也是有用的。

他把碗在桌上放平，筷子也摆放好。只用左手把纸人、鸟笼等物件一一放进火盆。那纸人已开了眼，宋明月手艺惊人，切切实实演示了一把什么叫眉目如画极其逼真。

手艺了得啊姑娘……顾白摇了摇头，他把右手并指倒置空中，口中念念有词：

“阴司有序、黄泉有渡！”顾白顿了顿：“阳有阳路，鬼有鬼桥！”

“开阴门——！”

一股无名寒风在室内忽然吹起，火盆中的火焰反而更旺了一些！

顾白隐隐听到有小孩子嬉笑玩闹的声音！

火焰上空的烟雾缭绕，其中忽然呈现出一幅画面来！

在一片青黑色的无名空间，某种东西被突然打开，不知名不知色的雾气翻涌的深处，缓缓走出一个人影来……

他大抵是个人，只是看不清面貌与打扮。他的脚下出现一座青白石桥，看不真切。只觉得近小远大，再细看又变成了近大远小，似乎一直处于变化之中。

顾白有一种肯定：那人就是李阿公！

他没有多看，深吸一口气。

“李阿公，请上桥——”

水珠从他倒置的右手滑落，但留在食指之间迟迟不肯下去……

“李阿公，请上桥——”

三两呼唤，仍是无济于事。

顾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，他明明看到李阿公身边的风越来越大，甚至吹得他身形不定越来越模糊了。他为何还不愿意走呢？